昨天和朋友講電話講了兩個小時,她說她很抱歉讓我聽了她家裡發生的事情,對於她的訴說讓我覺得也許自己對她而言是個值得信任的人,因此我也跟她說了謝謝。
這兩個小時之後,我的心情越來越沉重;她很努力的掙扎,而我什麼都不能做只是聆聽。
面對事情發生的時候,其實該面對的只有自己,害怕或者逃避都只是忽略存在的事實,雖然很殘忍但這是事實,我聽著她如何捲進風暴,如何勇敢地把家人帶離是非地,並且,為了要對抗而被迫學習。
因為這些事而無法出外工作,她也感到很徬徨,我怕她病急亂投醫,為了要符合前去應徵公司的無理要求而去補習,學些未來也許並不一定會用到的軟體或技能,便把自己類似的經驗也跟她說。她的老師也跟她說不要急,先儲備自己的能力,未來定能證明自己不是對方想像的那樣,更何況那只是對方的想像。
對方的惡劣簡直扭曲了朋友對自我的價值,我無法理性的安慰甚至是對她說些鼓勵的話,因為對方實在是喪心病狂,偏偏朋友與這樣的人是親戚關係,雖然對方是長輩,但他們不但無法令人尊敬,甚至令人懷疑到底他們有沒有良知,因此我勸朋友不要認為是自己的過錯而造成今天這樣的局面,有問題的是對方,不要拿別人的過錯來懲罰自己,身為當事人的她,得要自己想通才有可能使自己得到救贖。
她的其他家人,有的認為自己是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因此,就算會與惡質的對方正面衝突,充其量不過就只是場面上發洩而已,真正處理事情的還是只有朋友和她的妹妹,因為,她要保護她的家人,所以她要勇敢起來,我為她感到不捨。
除了不捨之外,也會想起自己家裡的狀況,那些不足為外人道的事情,好像造成了我們的不幸,但我們並沒有因為這一點點的不幸,而不幫助需要幫助的人,也許,在幫助別人的同時,對我們而言才是一種心靈上的救助,像是希望別人不要遭受到同樣的糟塌那般。突然想起前幾天的盛怒,讓我領略為何會有人願意將大筆財產過繼給素昧平生的人。
在我慶幸打了這通電話給她的同時,也懊悔自己沒能早點打電話給她,起碼,可以讓她的情緒有個出口可以發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