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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有很多種。其實我們很幸運,因我們都沐浴在愛的陽光裡,只是我們沒有用心去體會。

我記得那位頭髮捲捲的,著紅色洋裝的女士,在我幫她撿剪完指甲後,她還記得我,因為她對著我微笑。

我記得那位比較 needy 的女士,在一次午餐後,回床上休息,因為她說要尿尿,待我把可以尿尿的椅子搬過來後,我把她抱起來,上完廁所後,我再把她抱回床上,她偷偷地親我,在我的臉頰和脖子上,然後,她希望能夠更衣,因此我去拿了一件新的洋裝為她換上,但修女和我說,除非衣服濕了,不然就讓她們穿原來的衣服。她撒嬌地說她的身上很癢,所以我輕輕地幫她搔癢,或者撫摸她,讓她好過些。

我記得床位在靠近走廊,頭髮很短的那位女士,她好像希望跟在我的身邊,雖然她的步伐非常緩慢、顫抖,甚至有點不穩,她還是會走到我的身邊,坐下來,看我和其他人的互動。

我記得在我推另一位女士回床上休息的時候,她把湯匙像寶物一樣藏在枕頭底下,她一直叫我,希望我陪在她身邊,要我坐在她的床邊,然後,她拿出湯匙,要我也握著,然後她再握住我的手。

我記得那位穿綠色洋裝的女士,在我們洗滌衣物的時候,我對她微笑,她經過我身邊的時候,她摸了我的腰,也對我微笑,我還記得星期六中午,她沒有吃午餐。

我記得那位沒法說話,胖胖的女士,因為曬在陽台的衣服被風吹落,掛在電線上,她跑來叫我把床單拿下來,我撿了根樹枝把床單的一角捲起來,再拉下來給她。

我記得那位盤著髮髻,同樣也是沒法開口說話,穿橘色洋裝的女士,在我們一池一池的浸洗以及擰乾衣物,再到下一位重複同樣地動作時,她會發出聲響跟手勢,要大家打開水龍頭,或者加緊腳步。

其實我無從得知無法說話的女士是因為真的不會說話還是不曉得如何跟我溝通,因為去到那邊,真正說不出話的是我,我只希望或多或少能夠做些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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